《“灵与物”——中国美术学院摄影·影像展述》以“灵”与“物”之间的纠缠关系作为主要线索,这里的“物”指向了“摄影与影像艺术”,而对于“灵”的所指我们则以半开放的方式提出了诸多可能性中的三种,由此展开关于不可⻅真实的可⻅性与可⻅真实的不可⻅性之间的探讨。与此同时,我们在展览中引入了与此相关的前人的哲思与论断,以此激发这一话题下跨时空对话的更多可能性,也希望引导观看者在观展过程中找到自己独特的灵物连结与情感感知。
开本:240*280mm
用纸:硫酸纸、新伯爵、纸谱素鼠、闪光丝
工艺:烫亚黑、烫亚银
装帧:锁线精装
编:刘阳、邵文欢、王岩
出版: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
印制:经纬印业
摄影绝不只是这个“世界图像时代”的景观机器,它同时又构造出一系列自我批判和自我创生的能力——把握时机与气象的能力,化凡庸为神奇的能力,在刹那中穿越时间的能力,为世界造像的能力。在当前的众多摄影实践中,这些能力支撑着一种用光与影创造可能世界的实验之冲动。通过摄影剧场、摄影拓扑、摄影虚构、摄影设计以及摄影涂鸦等形形色色的影像实验,摄影进一步强化了它的事件性(eventhood)。
摄影作为一门实验艺术,它所面对、所呈现的现实绝不是一个外在的现成对象,也不是刻意构造出的特殊“景观”,而是远为复杂的东西。在二十世纪艺术史的发展历程中,现实与生活的复杂性获得了深刻的揭示。著名“残酷戏剧”导演安东尼-阿尔托指出:“生活不是我们可以观察到的外在的现实表面,而是那个形式从未抵达过的纠结着的、涌动着的、破碎的中心。”而在《无边的现实主义》中,杰罗蒂则进一步宣称:“一个在运动、回忆、梦想、希望或恐惧中的人所看到的世界,要比一个无动于衷地透过阿尔贝蒂之窗凝视的、古典主义抽象的世界更为现实。”
影像从因果连续的时间轴上断裂休止的时刻,恰恰就是它脱离解释性意象自身得以显现的时刻。摆脱了解释性意象的统治,摄影机的凝视刺破再现的舞台,重返意义的未定状态,影像在此是意义的不知情的传递者而非诠释者。影像因而成为动词,转化为影像行动。影像成为行动的时刻,也是它重新成为生命影像的时刻。
蒋志,《旧颜06》,艺术微喷,150×200cm,2016-2017年。
邵文欢,《刺》,摄影及数字拼贴, 150×115cm,2022年。
刘刚强,《山巅之下是他山》,新铁银暗房接触印相,哈内姆勒铂金纸,120×180cm,2022年。
赵莉,《流水之上》,数字微喷,165×180cm,2022年。
郎水龙,《尘埃之光A16 No.1》,画布+尘埃,218×395cm,2016年。
辛宏安,《凝碧03_系列编码20200136》,数字微喷、丙烯及染色剂着色,120×100cm, 2020年。
摄影与影像艺术在⼆⼗世纪产⽣新的裂变,在⽣产⽅式、感知⽅式和传播⽅式上打破了原有的法则,产⽣了新的价值体系,这是媒介这⼀物象的发展和机器对光更精准的掌控所带来的必然。伴随着技术的更新迭代,艺术创作获得了极大的自由度。在过去的近四十年中,中国美术学院影像艺术的教学与创作一直以极强的实验性和先锋性连结过去、创造当下、介入未来,以跨媒体艺术为载体,构建一种在不可⻅真实与可⻅真实间,在东西方文化间融会贯通的视觉美学与影像诗学。